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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28 08:3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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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23日世界读书日当天,南都读书俱乐部邀请到青年作家陈崇正线上分享他的长篇小说新作《归潮》。这是“南都读书月·72小时阅读马拉松”的最后一场分享会——《归潮:解码潮人精神,叙说百年风云》。陈崇正亲切而真诚的解答让人受益良多,读者粉丝与作家在南都读书俱乐部微信群内讨论热烈,本次“南都读书月·72小时阅读马拉松”也在活动结束后落下帷幕,圆满收场。


    陈崇正,广东潮州人,北京师范大学文学硕士,著有长篇小说《美人城》《悬浮术》,小说集《黑镜分身术》《半步村叙事》,诗集《时光积木》等。曾获第五届茅盾新人奖、广东鲁迅文学艺术奖、广东有为文学奖、第五届红棉文学奖等。

    作为“新南方写作”的代表作家之一,多年来从诗歌到小说,从魔幻到科幻,陈崇正的文学创作始终没有离开岭南这片土地。此次,他将创作的目光聚焦家乡,新作《归潮》融合了潮州乡土文化和手艺传承,围绕潮州碧河镇两个家族百年来的历史情谊和几代人的“归潮”故事,通过四代人的不同境遇反映海内外潮商的奋斗史,表现重情重义、守望相助的“潮人精神”,充分展现了潮州文化的丰富内涵。《归潮》不仅是对潮州文化的一次回望,也是对广东文学创作的一次重要贡献,它勾勒出中国现代化背景下的新南方文学世界,从文化上重新辨识岭南文化的特质。

    以下为线上分享会的精华实录:

    南都:近年来,我们看到您在科幻题材写作上持续发力,如《悬浮术》《美人城手记》充满着神秘新奇的设定,对未来人工智能时代的想象令人印象深刻。但很快您又推出了《归潮》这样一部厚重的现实主义题材大作。请谈谈您是如何从这种亦真亦幻的想象性写作回归到现实主义写作的?《归潮》的写作初衷是什么?

    陈崇正:我的写作其实从来没有离开过当下的现实,比如说我大概十年前的一部中短篇小说集,还有我今年刚出版的另外一篇长篇小说《香蕉林密室》,都是扎扎实实的跟现实相关的作品。所以我有一个比较形象的比喻——“左手现实,右手科幻”,这几年我确实也是两手并行,左右互搏。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呢,现实跟科幻之间实际上是有相通之处的。跟以往工业革命不同,在人工智能迅猛发展的当下,科学技术是在不断改变我们的生活方式,我们所处的现实也越来越科幻,由此我们也多了一个“未来凝望”的写作视角。

    《归潮》严格来说是来自故乡的重托,并非是我自发的写作。经常有人说:“海外一个潮州,海内一个潮州”,所以我的老师和好友们觉得,是不是因为潮州在文学板块上缺位了?才会产生这样的说法。于是他们就给我打电话,希望我能好好写一写潮州,写一写潮州人的精神图景,在虚构作品中为这座城市造像。面对这样的信任,我事实上还是蛮惶恐的,我当时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因为有很多朋友给我提供了帮助和参考材料,里边包括一些跟潮汕相关的展览、跟海外华侨相关的专题展馆、还有一些关于潮剧、非遗等等的图书……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专家也给我提供了帮助。

    我也希望能通过全面阅读故乡的过去,来重新建立我对故乡的新印象、开发新素材。因为一个人的写作素材是会枯竭的,而家乡对于写作者来说,是一本常翻常新的作品,所以通过“重新回到故乡”这样一种方式,我也相当于回乡充电。这样的一次写作让我对自己更加充满了信心。

    南都:如您所说,故乡是作家出发的原点,也是永恒的灵感源泉。小说中的碧河镇,以及出现的半步村、美人城、夏雨斋等地名,早已在您的作品中登过场,可以说您的虚构世界似乎从未离开碧河。请谈谈故乡在您文学创作中留下的影响,以及《归潮》和您以往创作相比有何特殊之处?

    陈崇正:我的写作从来没有离开过故乡,也没有离开过这个叫碧河镇的地方。在我个人的写作方法论里,写作原点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在过去的十多年里边,我一直以碧河镇半步村作为我的圆心,相当于蜘蛛网的中心,不断拓宽我的写作地图,构建一个全新的写作坐标,在这个坐标里,碧河镇一定是在最核心的位置。在本次创作中我也会将我以往的一些写作经验应用到这次全新的挑战里,很多之前耕耘过的地标、人物,也为我的这次写作提供了一些援助和基础支撑。

    《归潮》应该说是我第一次正面潮汕历史。如果说《折叠术》和《美人城手记》是面向未来的,那么《归潮》就是在不断重新审视我生活过的故乡。《归潮》与此前最大的区别就是,原来潮汕平原上的人和事这次并非作为某种元素进入我的小说,而是作为一个心系家国的完整叙事精神。其实“回到故乡”这四个字一直是我写作的密码。在一次又一次不断地回乡中,我也在以一种碎片化的方式去重塑我精神,或者说虚拟中的故乡。但是这样一种处理也有副作用,它会让我不断地游离在一个想象中的故乡。所以这次对故乡的重新审视,弥补了我之前的缺陷,把原来在我笔下随时可以组装的零件故事,变成了一个整体。

    南都:《归潮》的叙述跨越百年近代史,从“过番”下南洋,到南洋华侨的抗日救亡运动,各色人物为我们呈现了一幅动荡的大时代画像,您在写作过程中查阅过哪些史料?回顾这段波澜壮阔的历史您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陈崇正:这次写作我确实查阅了很多资料,主要是关于潮汕地区的历史和民俗、潮汕华侨和岭南的抗战故事、乃至于泰国历史等等,我基本把能够买回来的书都买回来了。很多书籍把当时华侨抗战时期如何进行捐赠、如何办学等细节都记下来了,也有对各种潮州文化元素进行科普的丛书。比如《东南亚潮州人研究》、语言学家林伦伦、黄挺等人的著作。另一部分是博物馆里的侨批、家书等相关书籍。为了防止过多的资料让我丧失对整个故事的把握,我也对这些资料进行分门别类,有针对性地挑选出其中对我有用的部分,所以最后才能活用这些素材。

    重新阅读这样一段历史我还是觉得很震撼。爱国情感的共鸣范围其实很广泛,作为一个中国人、一个潮州人,我是非常能理解当民族遭遇巨大困难的时候,萌生出的对家国的热爱和激愤。最感慨的一部分就是华侨帮助运送物资进国内,比如衣服、食物、钱,这些都帮助了一个个潮汕家庭渡过难关,免受灭顶之灾。

    南都:小说里写到碧河书楼的修缮,牵引出故事是另一主题,即传统民居的活化改造。这一主题是非常具有社会议题性的,因为潮州古城如今正面临着传统文化与商业文明的冲突。在故乡日渐成为全国级的网红旅游目的地的同时,您是否也想通过写作来表达对此议题的凝望与忧心?

    陈崇正:可以说所有的古城改造,都必然会面临传统文化跟商业文明冲突的问题。但在我看来,保护性的改造对古城来说是机遇大于危机的。对于一些级别很高的重点保护文物,如湘子桥、东门城楼等,改造就应该要有充分的论证,一定要足够谨慎。但是普通民居我认为不用过于繁琐,能进行改造商用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文化是一种符号,更是一种生态。我认为现在潮州古城的旅游一大痛点就是人太拥挤了,其实潮州的乡下也有很多很有特点的古村落、古民居。这些建筑面临着一定坍塌的风险,如果能加以重新规划,不但能够分担古城区的旅游压力,也能保留更多古建筑,让更多的古村落恢复活力。

    当然古城改造一定要更专业,要有自己特色的留存,不能到最后每个景点都变得一模一样。比如我老家官塘,到现在还有人去溪水边洗衣服,小溪里面还有小孩游泳,这种情境可能跟几百年前都差别不大,但是这样一种农村生活情境现在在很多地方也变得很稀有了,我也因此把这样一个景象放到了小说开头。我在写作时让主人公去改造书楼、乡村民居等,其实内心是想让更多人去关注潮汕乡村的,如果能有意识地让乡村以另外一种方式得到复活,我觉得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

    南都:小说从很多情节体现了潮人恋土归乡的情结,比如在外谋生的潮人,功成名就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往往就是修祠堂、建学校,又比如林汉先在暹罗自杀后,林阿娥在战火纷飞的年代里也要将他的骨灰送回碧河,“三江出海,一纸还乡”,您认为这种“潮人精神”在当今社会环境中有何特殊意义?

    陈崇正:可以说潮人族群是有根的,无论漂泊向何方,故乡的根永远存在。从潮汕地区走出去的不止是商人,还有很多文人大儒、名家大师,比如国学大师饶宗颐,洪子诚、陈平原等等,都是国内响当当的学者。潮汕地区历来很重视文化,自从韩愈来过以后。潮汕人对祖宗和神明的敬意、对教育的重视、成功之后对家乡的回馈,其实都是扎根在潮人心中的。比如我的小学就是华侨捐的。挂在潮汕纪念馆“三江出海,一纸还乡”的这幅对联,是饶宗颐先生手写的。对联讲的是潮汕地区有三条江,都通向大海,当年很多人通过搭乘红头船去东南亚打拼,但是客死他乡回不来了,最后只能通过把生辰八字写在纸上带回故乡火化的行为,这也是一种潮汕人寻根的理念。

    当然,现在很多潮汕地区农村体系也在逐渐瓦解,和全国其他地方一样,在城市化的进程里出现了空心化趋势,年轻人出去打拼、小孩去城里读书,村子里面就剩下老年人了。但是我觉得潮汕人不忘本的精神还是会传承下去的,就像每次过年过节的回乡潮,都反映我们对家、对根的观点不变,这是一种很重要的精神传承。

    南都:陈乔峰与黄博琳这条感情线描写得十分真实,对这对CP最后的情感走向也没有明朗的交代。两人观念的对立似乎代表了潮文化“向内求稳”和“向外求险”的一体两面。请谈谈在小说中安置的这条感情线是怎么考虑的?

    陈崇正:其实书稿的第一个版本,也就是发在《当代》杂志上的版本,陈乔峰与黄博琳最后是走进了婚姻殿堂的,当时是根据结构进行考量的,在结局安排一场婚礼与葬礼,与小说开头进行呼应。但是在后续的修改过程中,我越来越觉得生活本没有那么多如意,假情感涂抹在事物的表面,真情感夹杂在现实的缝隙。陈乔峰与黄博琳的生活经历和人生轨迹太不相同了,黄博琳作为一个不受约束的女性,最后没有选择回归家庭才是一个比较踏实的结局。而且为了不与前面艰难岁月的情节产生太大的脱离感,我在塑造这两个性格迥异的角色情感线时,采用的也是相对白描的手法。我觉得过分追求结构上的完美反而是一种瑕疵。

    南都:小说着重塑造了林阿娥、林雨果、黄博琳三位不同时代、个性鲜明的女性形象,反映出不同时代背景下,女性迥异的人生选择和坚韧的生命活力。您刻画这三位女性形象是出于什么考量?

    陈崇正:很多读者跟我说,这部小说里面的女性形象塑造会优于男性,其实我在写作时也是出于这样一种考虑。外界对潮汕地区一直有“重男轻女”的偏见,但是我想通过小说的形式向读者传达潮州女性更加中和、真实的模样。事实上在很多潮汕家庭中女性会扮演一个主导角色,比如我们家凡事都是由我母亲来做决定的,我爸说不上话,而且我问过我很多朋友,很多潮汕家庭都是如此。所以我希望通过这一系列潮州女性形象的塑造和刻画,来书写和反映她们身上隐忍刚毅的一面。

    除了刚刚提到的林阿娥、林雨果、黄博琳,其实还有小说里面的周小英、五姑等等,这些角色都有其复杂性。比如周小英,作为家里的中流砥柱,没有她这个家庭就不能运转了。不过我们很难用当下的女性主义观念来衡量小说里面的女性形象,因为我在塑造人物的过程中,也是尊重当时具体的历史背景的,还是相对比较客观的。

    南都:说到《归潮》的语言, 据统计您使用了200多个潮州俗语,20多条潮州谚语和8条潮州歌谣,当中也穿插了很多潮剧文本和方言对话,请谈谈您在方言运用上是如何考虑的?对于非潮文化圈的读者来说,您想对他们说些什么吗?

    陈崇正:这个数据是林伦伦教授在《归潮》新书首发式上统计出来的,当时把我吓了一跳,我自己也没意识到这部作品里面穿插了这么多方言俗语。在此前的创作中我其实对在作品里穿插方言是比较谨慎的,一般都是只把方言作为一种植入元素。但是后来我渐渐发现潮汕俗语、谚语本身蕴含了很多祖辈智慧和人生哲理,还是很有意思的。所以后来在不妨碍读者阅读的前提下,我是很乐意在小说文本中穿插渗透一些潮汕话的,很多读者也很喜欢,觉得这样更地道好玩,我也会对一些俗语进行注释,让读者能更直白地理解。

    举个例子,我小时候会听到一句俗语,潮州话翻译过来意思就是“屋檐一直在滴水”,一般是老年人没有被善待的时候会对儿女说的,意思就是“你现在这样对待我,以后你的子女也会这样对待你”。所以这些谚语实际上是充满了智慧的,我跟家里的老人聊天的时候经常会有很多惊喜收获,他们用潮州话传达出来的观点通常很简练深邃,这也能体现方言的储存功能。但是很遗憾的是,民间词汇、方言在慢慢消失,这也是让人很担忧的一个点。

    南都:可否分享一下您日常的写作习惯是怎样的?

    陈崇正:其实我到现在也在进行自我反思。我很渴望留出一段完整的时间来进行创作,但是由于工作原因一直没办法实现,而且如果我没办法在刻意抽出来写作的这些时间里面产出内容,我就会变得很焦虑,但是这种状态实际上是不对的。我认为写作的时候压力一定要适中,不能太松懈也不能太高压,拥有一定自由支配的时间,才最容易让人沉浸到作品创作中,而且要及时记录平时生活中突然涌现的灵感。至于如何保持对阅读思考与写作的激情,于我而言,这种动力主要来自我对时间的焦灼,我觉得40-50岁的年龄区间对作家来说是很关键的,我自己也很害怕错过这样一个时间。

    读者提问:

    读者1:最近英歌舞成为网络上的流量热点,间接带动了潮州旅游热,潮州美食、工夫茶、拜神等民俗文化也在短视频平台不断传播。您认为潮州文化究竟有何令人狂热的魅力?如果请您推荐一处值得一探的潮州人文景点,您会推荐哪里呢?

    陈崇正:潮州这些年确实非常火爆,包括英歌舞的视频,过年期间也有很多人转发给我看。如果要我推荐一个地方的话,我会推荐凤凰山。作为一个盛产茶叶的地方,每年到了春天采茶的季节,凤凰山上村落里的整条街道闻起来都是炒茶叶的香气,可以去那里看看制茶流程,还有“天池”等景点,都值得去逛逛。

    读者2:《归潮》用了很大篇幅来写潮剧、木雕、鱼生、英歌舞等今天被称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东西,请问民俗文化元素在小说中起到的作用是什么呢?

    陈崇正:《归潮》里面确实用了很大篇幅来描写这些非物质文化遗产。在我看来潮州文化仍然存活于我们生活中,与潮州人的生活方式息息相关,这些元素也能反映潮州整体的文化特点。比如潮州的鱼生、茶叶、木雕、潮剧等等,我自己也去拜访过这些木雕大师,感受过他们精美的手工艺制品,而像潮剧,我们不经意间在街头巷尾就能听到。这些民俗元素存在于小说中,其实很大地拓展了小说表现的范围,体现潮州文化细和密的特点,能让我们看到一个更加完整的潮州。

    读者3:我对潮汕地区“下南洋”的故事,以及海外华人华侨的生活史比较感兴趣。在您的家族记忆中是否也有过类似的“过番”的故事?小说中的人物是否有现实原型呢?

    陈崇正:我们家确实有华侨,小说中很多故事和细节也确实是我的亲身经历。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就经常看到我爷爷在阁楼上面写信,写给当时在泰国的华侨亲戚。他好像把所有的情绪都聚焦在纸上了,每次写信的时候都很暴躁,一直走来走去,这关系到家族一个很复杂的故事,里面千丝万缕讲不清。我2013年的时候也去了一趟泰国,但是很遗憾的是现在那里的侨N代已经不会说潮汕话了。当时我们家也是有赖于这些当时家里的华侨寄物资回来支持我们才能度过那段艰难岁月,不然太难了。

    读者4:通常来说,当一个作家为故乡写作,并且是正面书写现实主义题材的时候,有时很难避免“为故乡讳”,对此您在创作中是如何把握这一点的?您认为一个作家应该如何处理自己与故乡的关系?

    陈崇正:这一点说得非常好,我在《归潮》这部作品里面还是希望能尽量传达一些潮州的正面形象,我并不认为去挖故乡的痛处或者负面形象就是好的,潮汕地区作为中国城市化进程中的一个缩影,能反映出过去几十年中国发展变化的情况。但是我也没有完全回避问题,因为一个地方不可能是完全正面的,比如环境污染,城市化进程中的必然问题。在《我的恐惧是一只黑鸟》等其他中短篇小说里面我也有在不断反思这些问题。不过每一个作品都有它各自不同的功能,《归潮》作为一个主要传达正面形象的作品,我还是希望自己能提炼出潮州与其他城市不同的点,并且从各种角度去反思当下,深入挖掘那些富有哲思和寓意的内容进行赞美。

    读者5:请问您下一步有何创作计划?还会继续写科幻小说吗?

    陈崇正:应该还是“左手现实、右手科幻”,最多就是换一换手。我在今年下半年或者明年初应该还会有一个中短篇的科幻集子或小说合集出版,一部我十年前写的武侠小说也可能会借机出版。我写作的路数还是比较驳杂的,包括科幻、武侠、诗歌等,我都进行过一些尝试。我希望自己的创作像一张蜘蛛网,网里面不止一种路数,我希望它有闪光的、有斑驳的、有粗糙的等等各种风格,我希望他们能产生“1 1>2”的效果,通过多元文体与题材的尝试,来拓展我写作的宽度。我以后也不排除写写剧本的可能性,向莎士比亚致敬。

    采写:南都记者 朱蓉婷 实习生 罗彦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