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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28 23:4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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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乐大典》编纂于明朝永乐年间,这部旷世宏编“合古今而集大成”,规模远超前代所有类书,实为典册渊薮、佚书宝库。令人痛心的是,大典正本至今下落不明,重录于嘉靖之末的副本也是星散飘零,万册巨帙迄今仅剩400余册及部分零叶。

    4月26日,展览“珠还合浦 历劫重光——《永乐大典》的回归和再造展”在上海鲁迅纪念馆奔流艺苑展厅展出,讲述这部旷世典籍的编纂、评述故事,以及历经劫难后的文物回归故事。


    展览现场

    澎湃新闻记者了解到,此次展览由国家图书馆(国家典籍博物馆)与上海鲁迅纪念馆共同主办,通过“大典犹看永乐传”“合古今而集大成”“久阅沧桑惜弗全”“遂使已湮得再显”“珠还影归惠学林”五个单元,以百余张历史图片、78件(组)展品来呈现《永乐大典》的历史、价值和意义。由于《永乐大典》的珍贵性,此次展柜里呈现的多件《永乐大典》为影印本。

    据悉,这也是上海地区的“永乐大典”主题的首展。那么,展览为何在上海鲁迅纪念馆举办?主办方告诉记者,国家图书馆收藏的第一批《永乐大典》与鲁迅先生本人有着很大的渊源:鲁迅任教育部社会教育司第一科科长时,主管图书馆事务,曾为京师图书馆(国家图书馆前身)的建立及《永乐大典》入藏京师图书馆作出了巨大贡献。


    展览现场

    《永乐大典》:合古今而集大成

    《永乐大典》编纂于明朝永乐年间,这部旷世宏编“合古今而集大成”,规模远超前代所有类书,实为典册渊薮、佚书宝库。

    《永乐大典》与一般类书不同,它以韵为纲,以字隶事,每一单字下分类汇集与该字有关的各种资料,把以韵排序与按类部次相结合,并在一些事项下面附有总论,每一事目有一个标题。《永乐大典》在韵字的下面首先注明该字在《洪武正韵》和其他各书的注音、训释,还要标明篆、隶、行、草、楷等各种书体和异体字,内容十分丰富。


    展览现场展出的两册《永乐大典》(影印本)

    《永乐大典》开本宏大,单册高50.3厘米、宽30厘米,每册约20叶至50叶,大多二卷一册,也有一卷一册或多卷一册的。版框高约35.5厘米、宽23.5厘米,四周双边,大红口,红鱼尾,朱丝栏。皆系手绘。《永乐大典》采用包背装,书衣用多层宣纸硬裱,外用黄绢连脑包过,格外庄重。装裱后在书皮左上方贴长条黄绢镶蓝边书签,题“永乐大典卷×××”,右上方贴一小方块黄绢边签,题韵目及本册次第。


    永乐大典版式


    永乐大典版式

    令人痛心的是,大典正本至今下落不明,重录于嘉靖之末的副本也是星散飘零,万册巨帙迄今仅剩400余册及部分零叶。记者在现场看到,展览的前半段,以文献形式讲述了《永乐大典》的编撰故事,以及正本与重录副本的故事始末。


    永乐大典目录六十卷韵总歌括一卷韵总四卷

    明洪武二十一年(1388),翰林院庶吉士解缙上书,希望召集志士儒英编纂一本新类书以便检阅。但之后由于种种因由,修书之事未能启动。洪武三十一年闰五月,太祖驾崩,修书之事随即搁浅。永乐元年(1403),明成祖朱棣意图以文治笼络人心,消弭“靖难之役”后朝野上下的不平之气,下诏解缙等悉采“各书所载事物类聚之,而统之以韵”,集合“书契以来经、史、子、集、百家之书,至于天文、地志、阴阳、医卜、僧道、技艺之言”编成一书。解缙奉谕召集百余人组成编修班子,次年进呈。成祖览后,赐名《文献大成》,但认为“尚多未备”。故而又延揽四方文儒宿学达两千余人,广集天下图书七八千种,按韵编排,汇为一书。永乐五年,姚广孝呈《进永乐大典表》,成祖审阅后甚为满意,并亲自撰序,正式定名《永乐大典》。永乐六年冬,全书告成,计22877卷,目录与凡例60卷,分装11095册,共约3.7亿字。


    世经堂集二十六卷目录一卷(明)徐阶撰 明万历间刻本

    据悉,《永乐大典》正文内容通行的规则是用一行大字墨书辞目,用双行小字朱笔记载作者和书名,墨笔记载书中的篇名和内容,断句及标声符号用红色小圆戳钤印。除标题首字用多种篆、隶、草体书写外,正文都是书手们用明代官用楷书“台阁体”(清代称“馆阁体”)一笔一画抄写出来。整部大典字体端正整齐,又不乏洒脱精神,实为写本精品。

    明世宗朱厚熜非常喜爱《永乐大典》,案头常置一二帙,以备随时翻阅。嘉靖三十六年(1557),紫禁城大火,奉天门和三大殿被烧毁,明世宗担心殃及附近文楼贮藏的《永乐大典》,一夜之中传谕三四次下令搬迁,使其幸免于火。为防不测,他计划重录一部大典。嘉靖四十一年秋,正式任命高拱、瞿景淳负责校理缮写《永乐大典》副本。重录工作隆庆元年(1567)告竣,共耗时五年。重录本与永乐正本在内容和外观上几无二致。


    《永乐大典》正本存放处


    《永乐大典》副本存放处

    《永乐大典》的价值

    《永乐大典》收录有上自先秦,下迄明初的七八千种古代典籍,且对所收文献甚少修改,堪称“典籍渊薮”。随着时光的流逝,诸多珍贵典籍相继亡佚。明万历年间重修《文渊阁书目》时,大典所收之书已“十不存一”;清康熙年间徐乾学修《一统志》时,所存更是“寥寥无几”。也正因此,《永乐大典》作为“佚书渊薮”的价值日益突显。

    《永乐大典》的真正利用是从清前期才开始的,最早认识到这部典籍价值的是徐乾学、全祖望和李绂等人。清雍正年间,大典副本从皇史宬搬至翰林院,他们破天荒地得到阅读大典的机会,发现其中许多是“世所未见之书”,“或可补人间之缺本,或可以正后世之伪书......不可谓非宇宙之鸿宝也”。于是相约每日读二十卷,把要辑的几种书标出来,另由四人抄写。由于卷帙浩繁,这项工作不是个人所能承担的,到第二年全祖望罢官回乡,无法继续下去,但他们已辑出 《周官新义》《学易蹊径》《春秋义宗》《尚书讲义》等十余种典籍。


    复初斋诗集七十卷( 清) 翁方纲撰 清稿本

    《诗集》所收《〈永乐大典〉余纸歌并序》一诗,对大典的用纸及余纸的赏赐做了介绍。

    展柜里还呈现了多部与《永乐大典》相关的古籍著作,多为评述、引用、抄录等,以此展现其文化价值。例如,《直斋书录解题二十二卷》与《崇文总目》《遂初堂书目》《郡斋读书志》并称宋代四大目录专籍,历20年撰成,因未能雕版梓行,后逐渐散佚。清人邹炳泰借修《四库全书》之机,从《永乐大典》中辑出22 卷,列入《四库全书》;又如《曾公遗录》,该书初名《日录》,为曾布做宰执时所纂日记体著作,因无传世完本,仅存残本三卷,故名《曾公遗录》,为缪荃孙自《永乐大典》中所辑,史料价值较高。


    直斋书录解题二十二卷(宋)陈振孙撰 (清)邹炳泰辑 清乾隆武英殿木活字印本


    曾公遗录(宋)曾布撰 缪荃孙辑 清光绪宣统间缪荃孙抄本

    久阅沧桑惜弗全

    展览的前半部分讲述了《永乐大典》正本与副本的故事,而展览的后半部分则是讲述了《永乐大典》所历经的流转及回归的故事。

    明嘉靖后,《永乐大典》正本不知所踪,副本被存放在皇史宬。据清康熙间翰林院侍读学士高士奇撰《续编珠》记载,《永乐大典》副本早在明清鼎革之际已有佚失。清雍正间被移至翰林院敬一亭后,副本屡遭厄运,绝大部分被有近水楼台之便的官员盗窃,少数或毁于战火,或被劫掠。


    琅嬛文集六卷(清)张岱撰 清抄本

    明末清初学者钱谦益认为,李自成下令烧毁北京皇宫后,明代皇家两百余年积聚的珍本秘籍几乎全部被焚,学者据此推论《永乐大典》同时被毁。


    牧斋有学集五十卷(清)钱谦益撰 清康熙间刻本

    到近现代,许多著名学者包括鲁迅、袁同礼、郑振铎、傅增湘、周叔弢、赵元方、赵万里、张元济、王重民等均为《大典》的保护、回归、传播等做出了突出贡献。在展览的最后一部分,呈现了这些学者们为这部典籍所做的贡献。


    展览现场,《鲁迅辑校古籍手稿》第六函第三册《云谷杂记》,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

    1909年8月5日,清学部奏请将翰林院遗存的64册《永乐大典》移送京师图书馆 ( 国家图书馆前身 )。由于这批书被翰林院掌院学士陆润庠搬至其家秘藏,手续未能马上办理。中华民国成立后,在鲁迅的坚持建议和努力下,这批书终于在 1912 年7月16日入藏京师图书馆。鲁迅不仅是著名文学家, 还擅长古籍整理与研究,曾利用《永乐大典》对部分古籍进行校勘和补遗。


    展览现场,《鲁迅辑校古籍手稿》第六函第一、二册《岭表录异》,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

    袁同礼于1929年至1948年间先后担任国立北平图书馆(国家图书馆 前身)副馆长、馆长,是调查《永乐大典》存世卷目“第一人”。他历时15年,足迹遍及美、英、德、奥等国,对流散《永乐大典》进行调查、收集、复制,至1933年,证实中外公私所藏有349册,基本摸清了海内外所存《永乐大典》的状况,并在任内通过购买、交换、传抄、摄影等多种方式实现存世《永乐大典》汇集到国立北平图书馆,功绩卓著。袁同礼还先后撰写发表《永乐大典考》 等文章,为后人进一步研究奠定了基础。


    1951年中央文化部文化局移交《永乐大典》目录

    而著名版本目录学家赵万里于1929年任国立北平图书馆中文采访组组长和善本部考订组组长,支持袁同礼收集《永乐大典》 的工作,想方设法搜集国内外现存的《永乐大典》,使国家图书馆藏本数量明显增长。他还将家藏2册《永乐大典》捐献国家。 此外,郑振铎 、傅增湘、周叔弢等人也都将自己所珍藏的《永乐大典》 册捐献给了国家。


    1951年周叔弢捐赠《永乐大典》一册档案

    主办方告诉记者,据统计,《永乐大典》副本目前仅发现有400余册、800余卷及部分零叶存世,总数不及原书的4%,分散于8个国家和地区的30多个公私藏家手中。国家图书馆共收藏《永乐大典》224册,占存世《永乐大典》的一半以上,其中国立北平图书馆(国家图书馆前身)藏62册现暂存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永乐大典二万二千八百七十七卷(明)解缙等辑,(影印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4年

    《永乐大典》中记载的上海

    此外,展览还展现了《永乐大典》中的上海。在展柜中,有一本《永乐大典》卷2270“湖”字册影印本。该册原件为1954年6月经由外交部从苏联国立列宁图书馆转归北京图书馆(现中国国家图书馆)。原为刘承幹嘉业堂藏书,1938年出售被满铁大连图书馆购入。该册辑录大量《华亭县志》《松江志》等地方志中所载有关湖域的内容,如薛淀湖、唳鹤湖、顾亭湖等。薛淀湖一名淀山湖,位于现上海市青浦区。


    永乐大典湖字册


    永乐大典湖字册

    另外,隔壁展柜的《永乐大典》卷3526“门”字册影印本也展示了《水经》引庾仲初《杨都赋》以及顾野王《地志》等史料所载古代松江(亦称淞江、吴淞江)、娄江和东江“三江”介绍。永乐年间疏浚范家浜(今黄浦江外白渡桥至复兴岛段),叶宗行献计“江浦合流”,“浦势自是数倍于淞江矣”,故有“黄浦夺淞”之说,黄浦江成为太湖入海的主要通道,行船交通更加通畅。

    展览将展至6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