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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28 11:2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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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学就是关于我们心灵的体验,关于生命的真实的体验。当你拥有这个体验的时候,你就拥有了文学的时刻。如果你把它写下来了,你就在某种意义上参与了文学生活。”杨庆祥说。

    4月19日晚,诗人、批评家、人民大学教授杨庆祥携新书《另一个世界的入口》抵达北京雍和书庭,与读者见面,并分享自己的创作历程和心得。本次活动由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主办,邀请到《当代》杂志主编徐晨亮,青年学者、批评家贺嘉钰作为分享嘉宾,一起畅聊文学给予人的滋养。


    新书分享会现场。

    《另一个世界的入口》隶属于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重点推出的“新坐标书系”。该书收录了杨庆祥的经典作品,包括诗歌、杂文、评论和访谈对话,如《致平凡:一种形而上的思考》《黄金时代备忘录》等。在诗歌《世纪之爱》中,他侧耳倾听,“钟声依然长鸣”;在长诗《同时代人》中,他为一代人画像,“是的,苦酒,是的,你饮”;在随笔《“黄金时代”备忘录》中,他记录这二十多年的历史时刻:奥运、地震、疫情、高涨的房价和堆积如山的快递,还有焦虑、疲惫和感动。



    书中还特别收录阎连科《一代人的光影》万字精彩长评。杨庆祥的创作和评论呈现出的感受和思考具有很强烈的时代情绪和时代气息,在他的笔触中,随时能看到情与理交互兼容。

    “希望在于我们内心的德性和头顶启蒙的星空,我经常和学生讲我们需要学习的不是知识,知识会蒙蔽我们,让我们离真正的本源越来越远。我们需要学习的是智慧、爱以及人之为灵长的德性。”他如是说。他希望自己的作品在面世后,可以得到更多专业人士和读者的喜爱,只有读者认可的作品才是好的作品。

    杨庆祥同时也是也“新坐标书系”的主编。在新书分享会现场,他对这套书系进行了阐释。他说,编一套青年世代作家的书系,是这几年他的一个愿望。这里的青年世代,一方面是受到了阿甘本著名的“同时代性”概念的影响,但在另外一方面,却又是非常现实而具体的所指。总体来说,这套“新坐标”书系里的“青年世代”指的是那些在我们的时代创造出了独有的美学景观和艺术形式,并呈现出当下时代精神症候的作家。新坐标者,即新时代、新文学、新经典之涵义也。

    自《80后,怎么办?》一书开始,杨庆祥写作常感到一种强烈的时间紧迫感。他说:“我们这一代的历史,我们的现场如果不进行及时的记录和书写,很快就会消失了。或者说它会在另外一个时代里的书里面发生变化,而我们活着的真实的经验并没被记录下来。”作为作家和研究者,他特别强调对历史的参与,因此发愿“要编一本我们这一代人的作品。通过这一套书,能够窥见他们的生命经验,他们的审美感受,他们在历史里的位置”。

    事实上,出生于70年代以后的这些作家,年龄长者,已近50岁,而创作时间较长者,亦有近30年。他们不仅创作了大量风格各异,艺术水平极高的作品,同时,他们的写作行为和写作姿态,也曾成为种种文化现象,在精神美学和社会实践的层面均提供着足够重要的范本。

    《当代》杂志主编徐晨亮对“新坐标书系”和《另一个世界的入口》有自己独到的理解。他认为“新坐标书系”是一套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书系,是让一代人正式登上舞台的书系。无论是从作家的选择、体例的匹配、文稿的整理、后续的编撰,都极尽苦心,可以说是同代人编同代人作品的上乘之作。他指出,图书出版和文学期刊有不同之处,但也有相似的地方。他在期刊工作的时候,曾经提出“跨越文体、类型、媒介、代际、地域的综合性文学选刊,从生长中的现场发现当代汉语写作的高度与活力”,这些其实与“新坐标书系”有不谋而合之处。

    对于杨庆祥的创作,他说,这些年自己一直在跟踪阅读与自己同龄的70后、80后的作品,甚至现在85后、90后的作品。他觉得在审美或者风格取向上,可能还没有那种根本性的、断裂式的变化。但是,时代的向前和科技的变革,必然影响着作家们的写作。文学写作其实只是多种媒介传播形式或者写作样式之一,我们获取信息的时候还有各种新闻媒体,对某一个事件希望有所了解,也可以从社会学、经济学等种种视角去剖析它、呈现它。文学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带入了个体的经验,而且在书写个体经验的过程中,能够把写作者潜藏在内心的那些沉睡的经验唤醒、激活。

    在《另一个世界的入口》里,也专门收录了两篇论及《80后,怎么办?》曾经火爆一时的文章。文学博士、西北师范大学教授徐兆寿在文中提到自己作为一个1960年代末生人, “每一代人都有他们自己的成长史、青春期和完成时,当年美国的老一辈骂‘垮掉的一代’时,他们未曾想到,正是那代人,将美国带入独霸世界的尖端。中国的80后,从一出生就与前所有代人不同,独生子女、电子保姆、动画片、影视语言、改革开放、市场经济、大众文化、网络、世界……我以为,他们是真正能改变中国命运的一代人。”生于1979年的徐晨亮对此深有同感,并觉得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准心,也必然能改变中国的命运。


    新书分享会现场。

    贺嘉钰提到,杨庆祥的诗歌写作难得自在。相比于其他文体,在她看来,诗尤其是那不得不写、写给自己的东西。一个人在自己的诗里理应自在,如此,他才能用“真声”说话,唯其如此,一个写诗的人才有机会切近地感应“我”,完成“我”并创造“我”,以属于“我”的声音开口说话。诗是诗人的房间,在其中,他们应享有完全的交付和赤诚。而为了抵达那些“真”,诗人要克服诸种羞赧,要不断逾越观念上的旧,要用语言在新鲜感受里在被不断丰富的美的经验中,疾驰缓行。

    杨庆祥曾经出版过诗集《我选择哭泣和爱你》,也出版过随笔集《一种模仿的精神生活》,贺嘉钰认为杨庆祥在诗里,要比在其他文体的写作中更自在自由,这些诗里的声音沉郁又明亮。我写诗的那个年轻人,其时在以他笃信的诗的音色和方式营建一个纯然的诗的世界,他用减法靠近语言的纯真和梦境,以原野上匹马行过的韵律,在无尽绵延中低唱。

    她说,读杨庆祥的诗,有时也会分明看见一个人在勇敢出示他的弱,他的匮乏,他的忧困和他的爱。有时他正气凛然,有时嘟嘟囔囔,有时他对着山河放声,有时将音量调到只够自己听见。他的诗意里,有对古典的、抒情的、即刻的、微小的、一闪而逝的倾心,也有对高远的、威严的、暗色的、无可奈何的应答。杨庆祥是学者,是老师,是父亲,是丈夫,也是一个写诗的人。在许多个人介绍里,他会将“诗人”放在一众称谓之前。他领受自己诗人的身份,并且,他希望自己首先以诗人被识别。这大概因为无论他写什么写给谁,写诗的时刻,总是更接近自己的时刻。

    说到文学与人生的关系,徐晨亮坦言,文学给我们一些精神上的滋养,精神上的启发,精神上的触动;但文学与人生关系又是沉重的。“我们从小到大的文学教育只强调了文学可以让我们变成一个更好的人。但是其实我们真正去看我们一同在文学青年的路上跌跌撞撞地遇到的朋友们,包括我的很多作者,我并不确定写作这件事情能够让他们更幸福、更丰富、更美好、更完整。”

    谈及对90后、00后等年轻作家的建议,杨庆祥则认为,青年诗人的作品里现在最缺少的是“切身感”。“他们写的那个东西特别的光滑圆润,是一个很精致的工艺品,但不是一个有生命力的艺术品。他们没有真正地把自己的心灵袒露出来。我们今天的写作很多事后是一种虚伪的写作,是带着面具的写作,他不敢赤身肉搏,因为这个需要勇敢。”

    据悉,“新坐标书系”由凤凰文艺于2022年推出以来,已经推出双雪涛、张悦然、葛亮《无岸之河》、鲁敏、李修文、徐则臣、张楚、李宏伟、刘汀、乔叶、笛安、赵志明、石一枫、杨庆祥十四位作家的作品集。本套书系旨在从文学史的角度梳理21世纪以来的新作家群体,从主编到作者、批评家,均为21世纪以来走向文坛的70后、80后,他们正日益成为中国文坛的见证者和中流砥柱。

    采写:南都记者 黄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