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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剧照

封面新闻记者 荀超 北京报道

“我一厢情愿地认为，‘三苏’最初的‘伯乐’不是张方平，也不是欧阳修，而是程夫人。”4月27日、28日，由四川人民艺术剧院（以下简称“四川人艺”）精心创排的原创话剧《苏母》，在北京天桥艺术中心上演。舞台上，董凡（饰 苏母程夫人）、谢黎明（饰 苏洵）、谷易凌（饰 苏轼）、蔡正伦（饰 苏辙）、杨涵（饰 苏八娘）等，用精湛的表演，为观众呈现了“苏家五口”的故事，引发观众广泛好评。

《苏母》编剧陈丽丽在接受封面新闻记者采访时表示：“不能说程夫人‘成就’了‘一门三父子’，但她的确‘成全’了三苏。这份‘成全’里，有她识人的智慧、理性的判断、耐心的等待，以及为此付出的、常人不可想象的勤恳和艰辛。于是，才有了‘三匹’横亘古今的‘千里马’走出眉州，横空出世。也由此，程夫人成了‘苏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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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关于程夫人的史料记载并不多，这无疑给陈丽丽的创作带来了极大的挑战。“作为‘三苏’背后的女人，有关程夫人的记载非常有限，所以我们一度在创作的过程中采取了以叙述体为主的描写方法。”经过史料挖掘，陈丽丽发现程夫人少语寡言，温良恭俭让的形象深入人心，因此在剧本创作中，她特意丰富了苏母程夫人的内心，“在呈现外部动作的同时，也把她的内心的所思所想，用叙述的方式带出来”，让观众能够更深入地理解这位伟大女性的所思所想。

谈及创作过程，陈丽丽感慨，创作《苏母》的过程充满了挑战与反复。“程夫人其实很少被关注，虽然她是‘三苏’背后的女人，但在写作过程中，‘三苏’的光芒会很容易压过程夫人。”经过反复论证，甚至全部推翻三次再重写，陈丽丽最终决定以最了解她的三个男人的回忆为线索，从不同侧面展现程夫人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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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和苏辙性格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们推测，在他们成长过程中，苏母对他们的教育方式是不同的。所以这两个人的回忆里，程夫人的性格上会有一点偏差，一个是非常和煦的、温暖的，另一个是严厉的，也很追求个性的。两个人一起拼凑出了程夫人的形象。”这种偏差，也使得程夫人的形象更加立体、丰满。

除了“三苏”，《苏母》关于苏八娘的情节也给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陈丽丽表示：“八娘之死对程夫人来说是一次致命的打击。作为母亲，她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加上八娘的婚姻也是她抱着为女儿好的初衷安排的。这也是我们想呈现程夫人除了在外部支撑纱縠行生意，赚取更多钱成全三苏赴汴京考试以外，还有她内心的成长，包括她一直接受的教育和她灌输给八娘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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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八娘去世后，程夫人开始反思自己的教育方式，包括怎么做一个母亲，怎么界定母子、母女之间的关系，这种思考也促使她在内心上得到了成长。“这个对程夫人来说，可能是她非常重要的一笔。八娘之死也是三苏记载程夫人的历史事件当中非常重要的一个事件，是不可抹去的。”在陈丽丽看来，八娘身上承载着程夫人年轻时的影子，“程夫人年轻时也读书，她可能也想去汴京，但因为时代的局限，她没有办法实现，所以她把很多理想移植到了身边三个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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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大量的研究以后，陈丽丽认为，程夫人是“三苏”的最早的“伯乐”。“程夫人是个非常有学识的女人，她最早识得了‘三苏’，觉得他们才华非凡，应该去做更大的贡献，所以她竭尽全力去经营纱縠行，凑足了他们去汴京考试的钱。没有程夫人也可能有‘三苏’，但不一定能有我们现在所认识的唐宋八大家里的‘三苏’。她是程夫人也好，是苏母也罢，我都愿意她在我的笔下，活成眉州苏家和她自己人生的绝对大女主。”

图据四川人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