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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是中意全面战略伙伴关系建立20周年，也是马可·波罗逝世700周年。第60届威尼斯国际艺术双年展启幕之际，上海当代艺术馆携手意大利威尼斯国际大学（VIU）在威尼斯举办"镜中行旅"主题展览，既呼应本届威尼斯双年展之"处处都是外人"主题精神，也引入中、意两国民众深入了解双方艺术文化及审美的新视角，促进彼此之间友谊与认知的进一步加深。

本次展览由上海当代艺术馆馆长孙文倩和意大利策展人朱莉安娜·贝纳西共同策展，参展艺术家为中国及意大利当代艺术新世代力量，试图在展览中构建"行旅者城市——自我与外人之精神镜像"。展览在明暗双线中完成动态叙事，通过中、意艺术家作品的非线性展陈形式和多元化的艺术语言的明线，推动行旅者在观展轨迹之中，被艺术唤醒，持续向城市提问，找寻镜中之自我的暗线。

多件重磅艺术作品在本次展览中首发展出。本次上海当代艺术馆委任作品《DNA》系列，由孙文倩担任总导演，由2013年诺贝尔化学奖得主迈可·列维特与罗震、殷腾飞教授所带领的中国科学家团队担任指导专家，作曲家金望和视听艺术家郭飞参与艺术创作。该系列旨在探索人工智能（AI）作为独立角色的审美、思维和逻辑，以及与人类艺术家之间的对话、交集、冲突和混合。现场演出融合了金望的管风琴即兴创作和郭飞的AI与合成器即兴，通过电子音乐和管风琴即兴交织的声音，在确定与不确定当中探索新的可能，表达对过去和未来的敬意。与此同时与即兴创作产生对话的，是以DNA双螺旋结构为图像基础的《endlessREDDAL》现场A/V作品。这一无尽循环的艺术体验呈现出多维的、共生与镜像的双重关系，引发人们对基因演化哲学层面的思考。

同取"共生"意涵之作，有融合AI与投影技术的《流动的身体》大型沉浸式装置艺术。新媒体艺术家付彤在这件作品中结合现代科技与原始艺术元素，探索了不变的躯壳与流动意识之间的对比与共存。其另一影像互动装置《当我想你的时候》里，借助放大100倍的7个3D打印眼泪装置和墙面投影泪展现人生不同阶段的眼泪，在五感调息体验中，找寻人与人共情的身体联结可能。

中外视角在本次展览交汇。例如，中国多媒体艺术家杨泳梁的作品《仿古山水-临流独坐图》是一系列从中国宋代风景画大师郭熙、范宽和李唐等身上汲取灵感，体现东亚艺术对自然的崇敬。经由重新诠释，作品通过纪实摄影的视角转化了城市景观，提供了一种迷人的后现代与人工仙境的对比。这种艺术融合探索了传统艺术遗产与不断变化的现代世界之间的关系。艺术家邱岸雄带来的最新动画作品《天咫修月》是其彩色水墨动画的首创，以青绿山水为基调，将唐朝笔记小说《酉阳杂俎》的故事融入，结合爱因斯坦"双生子佯谬"的相对论实验，构成了古今相遇的奇幻故事，在作品中，宇航员穿越虫洞到唐朝山中成为两个秀才所遇的来自月亮的白衣人，在自然的转换中，将志怪神话并置于现代的技术神话叙事，呈现开放的视角，敞开对世界的认知的另一个角度。

来自欧亚大陆的另一处，意大利雕塑家奥利维耶罗·赖纳尔迪的作品《安抚灵魂》通过观者视角的变化与《DNA》系列进行了互相关联的对话，引发了对"外来者"概念的探索，并深入思考了身份认同的问题。他作品中展现的与超越性的关系：向上指向的手指不断地探讨旅程作为存在的隐喻。在《代码》系列中，概念艺术家H. H. Lim通过对图像和语言之间模糊和不协调性的有趣操纵，创造了人类大脑的奥德赛。他的装置包括一组看起来仿佛从穿越时空的旅程中跃入展览空间的雕塑。

这次展览通过多声音对话展开，常常呈现出对比鲜明或是镜像的意象。艺术家们自身，无论是中国的还是意大利的，都在镜子之中：每个人通过自己的意象，带来了穿越地点和视野、空间和时间维度的结果。艺术是一面镜子，吸引观者在镜中行旅，映照城市，更内观自身，洞悉"外人"，同时与自我产生连接。

此次威尼斯展为"镜中行旅"巡回展览项目的首展，该项目将在不远的未来移师至美国纽约站。

　　作者：范昕

文：范昕 图：展览现场 编辑：王彦 责任编辑：李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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