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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世纪中叶，科索沃曾是塞尔维亚的政治和宗教中心，也被称为塞族文化的摇篮。1389年科索沃战役之后，科索沃开始受土耳其统治，逐渐成为巴尔干半岛上阿尔巴尼亚人的政治、文化和地理中心。塞阿两族对科索沃都有难以割舍之情，一些大国就利用了这种情感，试图将其分而治之。

1999年北约对南联盟实施的军事行动，如同催化剂一样，彻底分隔了塞族人和阿族人的文化、社会和生活。在北约轰炸南联盟25年后的今天，塞阿两族之间的鸿沟变得不可逾越。近日，美国对科索沃军售的消息让两族关系更加剑拔弩张。

战后，大约20万人逃离科索沃，以塞族人居多。许多村庄变得荒无人烟。塞尔维亚政府和社会机构一直致力于难民重返工作。根据欧安组织的数据，战后到2019年的10年中，有约3万塞族人返回科索沃。但由于局势反复无常，人们在返乡和逃离中进退两难。

当地村民 斯塔西奇：我想说我非常渴望回到我的家乡，因为我出生在这里，而且我也是回归的组织者之一。没有一栋房子完好无损，墓地里没有一座纪念碑完好无损，没有一个谷仓幸存，全部被夷为平地，一切都被摧毁了。

科索沃于2002年单方面宣布采用欧元作为其官方货币。科索沃塞族民众大多在塞尔维亚机构任职，其工资、养老金和其他金融交易依然使用塞尔维亚官方货币第纳尔。2024年1月，科索沃宣布新规定，其支付系统中唯一允许使用的现金交易货币是欧元，这意味着塞尔维亚货币将退出科索沃市场，一时间引发轩然大波。

前科索沃当局官员 斯托扬诺维奇：每个（塞族）家庭90%的收入来自塞尔维亚。过去25年，如果没有塞尔维亚政府的支持，如果没有塞尔维亚政府提供的这笔资金，我们可能无法在这里生存一周。

第纳尔的禁用，成为政界斗争的新焦点，普通民众更是苦不堪言，而困扰人们还有贫铀弹。1999年北约军事行动中，所使用的15吨贫铀弹，直接造成了今天塞尔维亚癌症患病率的急速上升，而科索沃则是投掷的重灾区。

北米特罗维察门诊医院主治医师 斯布来亚克：1999年之后，我们的恶性疾病急剧增加。此前发现癌症的多在55岁至60岁之间，战后患癌的多为35岁至45岁，属于战争贻害。令人震惊的是儿童血液疾病等恶性疾病和自然流产的数量持续上升。

北米特罗维察门诊医院是科索沃境内唯一的塞族医院，多年来一直处于超负荷运转状态，陈旧落后的设备已不能满足重病、疑难杂症的病患需求。一方面需要面对落后的医疗条件、教育资源的匮乏、支柱性产业的缺失等现状；一方面背负着国家利益、民族复兴的重任，这是所有年轻人面对的困局。

当地学生 米拉：我想保持诚实，虽然这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有我所有记忆的地方，但在这里看不到我的未来。

总台记者 张颖：25年，对于大多数背井离乡的人而言，故乡的路已变得遥不可及。那些鼓足勇气重返故土的人，除了生活无依，还需要面对宗教和政治上两极分化带来的不安和恐惧。贝尔格莱德普里什蒂纳对话如何继续？这片被大国操纵的土地，何时才能迎来生机？25年，一代人已经老去，还有人依然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