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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换式卡牌 | 13人在玩 | 大小:60.73M | 版本号:V1.34.66

更新时间:2024-04-25 06:0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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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刘妍

    阿姐名曰玲珑。人如其名,有着一颗玲珑剔透心。她围裙套头,煤气炉一点,铲子一开动,六菜一汤,约莫半个小时,齐刷刷就是一桌子,全家人都觉得大圆桌太小了。但圆桌大了,阿姐厨艺的发挥空间及创意想必更无极限。

    阿姐是位雅姿娘,而雅姿娘的贤惠勤快,全国闻名。我的北方同学每次来,不同的人聚会,都会有一个共同话题:雅姿娘太贤惠了,下辈子你的雅姿娘同学一定要介绍给老同学。美其名曰,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也是通过阿姐的餐桌,认识了潮汕人的会吃。

    首先要讲究的,当然是食材的新鲜生猛。鱼虾蟹要活蹦乱跳,价格自然不便宜,溢价有时超乎想象,水涨船高,“海鲜价”说法由此而来。

    但阿姐餐桌上的六菜一汤中,通常都有一道清蒸鱼。第一块鱼落肚时,我感觉除了鱼香外,还有股咸香;第二块鱼夹起时,发现鱼身下有块菜脯,大小有三个手指宽,椭圆形。我咬了口那菜脯,便发现刚才的咸香味正出自此处。清蒸鱼佐以菜脯,的确是有意思的做法,但它能充分地去除鱼腥。

    菜脯通常是青皮萝卜晒干腌制,五斤晒干成八两,不到五分之一的比例。在广东饶平沿海的沙滩上,澄海与南澳岛之间的莱芜半岛沿线,毒日头当空悬挂时,正是青皮萝卜变身老菜脯的绝佳时机。

    无数竹排一眼望不到头,竹排上享受着日光浴的萝卜已切成块状,十分不起眼。待萝卜在天地之间、水天一线,充分吸收了天地日月精华后,颜色便由白变成暗黑,体积也逐渐缩小,因为水分在渐渐减少,直到重量不到原来的五分之一时,晒制工序才基本结束。

    看着那些头戴竹笠穿梭其中,弯腰屈体翻动着萝卜的晒菜工,我不由想起儿时读过中唐新乐府诗人李绅脍炙人口的《悯农》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晒菜工在炎炎夏日辛苦劳作,热火朝天的场面不亚于锄禾、晒紫菜、晒石花。

    老菜脯与咸菜、鱼露被称为“潮汕三宝”,都属于潮汕腌酱杂咸菜,历史悠久。潮汕地区自古“人多地少”。古时候,受中原农耕文明的影响,贤惠的雅姿娘会将当季的剩余蔬菜、出海归来富余的生鲜,加海盐后暴晒,再放置瓦缸内储藏。

    时间是个魔法师,经过日复一日的暴晒、发酵,微生物种群入侵、生长、繁殖,由单兵作战发展到军团式裹卷……老菜脯、酸菜等腌酱菜体内便开始酝酿出大量氨基酸和糖化酶。微生物“人小鬼大”,常能以小博大地发挥“特殊”作用——调理肠胃。

    在食不果腹的年代,一块老菜脯、一勺酸菜,伴着一碗米饭或一碗白粥,就是一日的三餐,四季的饮食。

    百余年来,潮汕特色的杂咸菜的发展如过山车般起起伏伏。老话说得好,“地球村”有潮水的地方就有潮汕人。身处世界各地的潮汕人的饮食习惯却大同小异,对各式各样杂咸菜的钟爱程度更是不相上下。改革开放初期,潮汕的杂咸菜甚至成了出口创汇的“高手”。随着人们养生保健意识的提高,杂咸菜出口曾一度受到冷落。

    20世纪90年代初,姨妈返乡,行李总是大包小包。小到一瓶酱油、蚝油,大到家用电器。每次回乡,姨妈那些花花绿绿的新奇玩意,总能让我们兴奋一阵子。而我们对姨妈的各种回馈中,姨妈却只挑了老菜脯和豆瓣酱等杂咸菜。

    过了几年,姨妈的杂咸铺在香港从荔枝角开到了上环。我深知,她对杂咸的喜爱是发自内心深处的——能将这种喜爱付诸行动,变成现实,可想而知爱得有多深沉、多醇厚。

    与时俱进、灵活变通的潮汕人,也一直锐意于对潮汕杂咸的改良,如轻盐淡盐、口味款式更多元化、注重和讲究养生或保健功效等。大街小巷的白粥铺里,一碗白粥却能佐以近百款杂咸小菜。如此花样百出的杂咸大军“喧宾夺主”,足以满足不同人群的不同口味。

    放眼当下,制作精良的新式潮菜,又大有返璞归真的意味。无论是高档酒楼还是大排档,或是日常家庭,推陈出新的各式潮菜在烹调制作中加入杂咸元素的越来越多。豆瓣酱、橄榄菜、咸菜、萝卜、贡菜、冬菜、沙茶酱、鱼露……杂咸军团在潮菜中的地位越发重要,发挥着不可估量的作用。